【楼诚/幼年诚】吃饭睡觉那些事儿之睡觉
写在前面的话：
哎呀哎呀终于是把睡觉梗撸出来了-（：3
从一月拖到现在我还真的是orz
楼诚only快了呢可是那两天宝宝要学考心里苦qw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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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完展子之后给我讲讲啥的ಥ_ಥ
真的真的这人要污可以污要清新可以清新熟了之后特别狗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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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不可以去展子的妹子们也不要大意地来勾搭我吧( ´▽` )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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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拙劣，请多担待
正文：
阿诚是被明楼一路抱着回到明公馆的。
孩子乖顺地趴俯在明楼的肩膀上，安安静静的，时不时抽咽一下伸手抹抹泪花。
明镜走在明楼身边，一手紧紧地握住阿诚的右手。
阿诚想抽出手，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声地说：“脏的......阿诚的手脏。”
明楼行走的步子一顿，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怀中瘦弱的孩童。明镜也一脸心疼，握紧了阿诚的小手。
小孩子的手本该是肉呼呼的，可是阿诚的手却是节骨分明，瘦得几乎只有一层皮肤包裹在骨头上。
“不怕，姐姐不会嫌弃阿诚的。”明镜安慰他。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引地孩子眼睛发红想要哭泣，却硬是咬牙把泪水憋了回去。
直到坐到明公馆柔软的沙发上，阿诚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明明半个小时以前他还被母亲锁到家里，蜷缩在一个角落忍受着寒冷和饥饿，身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包扎而隐隐作痛。
而现在，他正坐在母亲东家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可口的点心和糖果，还有一杯散发着热气的牛奶。
他拘谨地坐了一点点沙发的边缘，双手紧紧地相握放于腿上，眼睛盯着自己破洞的布鞋尖，不敢四处乱看怕被责骂。
“阿诚。”明楼拿着医药箱从二楼走下来。
“是，大少爷。”阿诚“唰”地一下站起来，紧张地看着明楼。
明楼放下医药箱，按住阿诚瘦弱的肩膀稍加施力让他重新坐回沙发上。
男孩的身躯一颤，任由明楼把自己按坐到沙发上，微张着苍白的唇，水汪汪的大眼睛让明楼想起他幼时去野外偶遇的那只小鹿。
明楼正欲打开医药箱的时候看见了茶几上未动的牛奶和点心，微微一蹙眉。
“不喜欢喝牛奶？”
阿诚连忙摇头，用慌张的声音回答：“不、不是……”
明楼把男孩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下不免叹气，伸手取了杯子递到阿诚嘴边：“不是？那是想要我喂你？”
明楼想让阿诚放轻松，用了开玩笑的语气，但没想到此举却让阿诚反应更激烈了一些。
阿诚猛的向后一靠，避开了明楼手中的杯子，随即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地道歉：“不、不是大少爷……对不起，阿诚阿诚没有……”话语未完便用两只手恭恭敬敬地从明楼手里取走了牛奶杯。
明楼顺势松了手让阿诚自己端着杯子，他看着阿诚低着头小口抿着牛奶，从宽松的领口可以看见男孩的脖颈上几个淤青的指印。
他呼出一口气，伸手按在阿诚柔软的发顶上带着几分疼惜温柔地揉了揉。
直到阿诚喝完了那杯牛奶，原本苍白的脸庞上才浮现出几抹隐隐约约的浅红色，看起来才精神了些许。
阿诚伸舌用舌尖舔了舔唇角的奶渍，然后双手放在膝盖上抬头去看一直坐在自己身边用温柔的目光注视自己的明楼：“大少爷，阿诚、阿诚喝完了……”
“嗯，”明楼应了一声，握住孩子瘦弱的手掌，：“我带你去房间上药，身上的伤不处理一下会很麻烦的。”
阿诚乖巧地点头跟着明楼起身走向二楼的房间。
趁着明楼打开医药箱的空挡，阿诚草草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
除了必需品房间内简洁地几乎没有一件多余的家具。
这是，大少爷的房间么……？
“先把上衣脱掉。”明楼坐在阿诚身边，伸手解开了他单薄的外衣衣扣。
阿诚垂眸看着明楼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自己的衣扣，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抿了抿唇不言语任由明楼动作。
衣扣被解开，明楼帮着阿诚脱下了外套，他看着阿诚瘦弱的身躯蹙眉。
这孩子怎么这么瘦？
明楼握着阿诚的手腕把他的衣袖高高挽起。
手臂上是纵横交错的鞭痕。有的结痂已经脱落只留下褐色的印记，有的还是新伤渗着血丝，饶是明楼看见了都不免一阵火大。
要知道阿诚还只是个十岁的稚童，桂姨怎么能如此狠心地虐待他！
明楼压抑着心中的涛涛怒火，取了酒精棉球给阿诚的伤口消毒。
酒精接触到伤口，阿诚瑟缩了一下，条件反射般想收回胳膊，却被明楼死死地拉住胳膊不让避让。
“会有些疼但是不消毒的话伤口会感染会生病的。”明楼尽量用一个十岁孩子能听得懂的话语解释着。
阿诚眨巴着黑亮亮的眼睛看着明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阿诚你以后就和我姓叫明诚。”明楼帮阿诚包扎腰部的伤口的时候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
阿诚一时没反应过来，微张着嘴“诶”了一声，眼眸里充满着迷茫。
明楼笨拙地把绷带系好，一边帮阿诚穿上衣服一边好脾气地重复着：“阿诚不用回去和桂姨生活了，以后你住在明公馆，跟着我姓明，叫做明诚。”
阿诚好似还没有反应过来，呆滞地点点头，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仰头看明楼：“是，大少爷……”
“现在你应该叫我哥哥了。”明楼一手拎着医药箱，空闲的那只手揉了揉阿诚的头，说罢便不再言语，只是用鼓励柔和的目光注视着阿诚。
“……”阿诚手指捏着自己的衣角，张开嘴想叫一声“哥哥”，但是声音像是被卡在嗓子里怎样都发不出声音。
明楼见他这样也不再强求，又揉了揉孩子的发顶拉着他出了门。
总有一天他会走出阴影叫哥哥的。
明公馆的床铺很柔软，被褥也很暖和，阿诚缩在被子里手指捏着身上穿着的棉睡衣。
刚刚洗完澡孩子的脸庞红扑扑的，发梢还有些潮湿，孩子的眼睛黑亮黑亮的。
明楼俯身帮阿诚掖了掖被角：“睡吧，晚安阿诚。”
阿诚咬着下唇点点头：“晚安……大少爷……”
房间的灯被明楼临走时关了，随着房门的渐渐闭合最后一丝亮光也消失不见。阿诚往被子里躲了躲，阖住了双眸。
眼前是一片压抑的漆黑，自己赤脚站在黑暗中，穿着单薄的破衣，不住地发抖。
好冷。
抱住自己的胳膊，蹲下身蜷缩在一起也无法抵抗那股直吹进骨缝中的寒冷。
好冷。
哆嗦着唇，漆黑的眸内蓄满了泪水。
这是哪里？
惊慌地看着四周的黑暗，耳边隐隐传来皮鞭发出的破风声。
不要！不要打我！
连忙把脸埋进双臂内，泪水也顺势落下。
母亲气急败坏的辱骂声和皮鞭鞭打的“啪啪”声交错响起。
身子不住地抖，一半是因为寒冷，一半是因为害怕。
阿诚知错了妈妈别打阿诚，阿诚听话，妈妈别打阿诚！
哭喊着。
妈妈阿诚好疼啊别打阿诚了好不好......阿诚会乖乖地做事，别打阿诚......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母亲却一脚踹翻自己。
妈妈！
阿诚惊恐地翻身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带着泪水的眼眸四下打量着自己身处的环境。
原来，是噩梦啊......
感觉脸上冰冰凉凉的，他伸手一抹发现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泪水还是不停地往外冒。
阿诚索性跳下床跑到房间的角落抱紧自己的膝盖。
好像只有在这种相对狭小的地方自己才有了一丝安全感。
好冷。
哭泣着，却为了不发出声咬紧了自己的下唇，甚至已经是满嘴的铁锈味也不曾松开半分。
手指死命扣在一起，指节都发出了白色。
妈妈......
泪水肆虐地在脸颊上蔓延，低声呜咽着。
好黑......我好怕......
一连几天阿诚晚上都是噩梦连连，折腾地孩子一天只能休息几个小时。即使不用再干那些重活，餐餐用有营养的饭菜养着也难掩他一日不如一日的精神。
明镜要忙公司的事物根本顾不上管阿诚，只有明楼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也发现了阿诚被咬破的唇瓣，问他原因，小小的孩子只是往后一躲，结结巴巴的话语带着些颤抖：
“没没事的，大少爷……”
彼时的明楼还只是个学生，没有明长官那么多弯弯肠子，虽然问不出来可还是把疑问记在了心里。
这一日，明镜深夜从公司回来，带了一袋的衣服。她笑着招呼书房读书的明楼过来一件一件地往他身上比划着，还时不时感叹一句她家明楼身板好穿什么都好看。
“对了我还照着阿诚的尺寸给他买了一身，你放到他房间去吧。”
明楼应了，拎起袋子走向阿诚的房间。
此时夜已经深了，阿诚早就在明楼的催促下上床睡觉。明楼不想让敲门声惊起他也就没有敲门，直接打开了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明楼站在门口缓了半刻让眼睛适应房间内的黑暗才走进去。
房间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完。
明楼的瞳孔在看见床铺上凌乱的被子后紧缩。
阿诚呢？！
单人床上只有枕头和被褥，那个小小的男孩却不见踪影。
明楼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心脏极速地跳动着，锐利的目光在房间内搜寻着孩子。
终于在房间的角落发现了抱紧自己膝盖的孩子。
“阿诚？”明楼轻悄悄地走过去，用轻柔的声音试探着问。
孩子的身子猛的一颤，抬起头来看着明楼。
借着窗外晕暗的月光，明楼清清楚楚地看见孩子巴掌大的脸上满是泪水，贝齿下的唇瓣已经是鲜血淋漓。
“乖，没事了。”明楼单膝跪在地上，伸手拥阿诚入怀，轻拍他的后背安抚：“没事了，哥哥在这里，不哭了。”
阿诚把脸埋在明楼的脖颈里抽噎着，手指攥紧他的衣角。
“是做噩梦了？”
阿诚无声地点点头，在明楼颈窝蹭了一下。
“没事了，阿诚不用怕，哥哥在这里，不用怕，乖，没事了。”
阿诚发出一声含糊的嘟囔，明楼没听清楚问他，却得到一声带着胆怯和哭腔的“哥哥”。
“哥哥……”阿诚咬牙想控制自己不哭泣，但明楼的怀抱实在是太温暖了，他用力地抱紧明楼，小声地叫着明楼“哥哥”，仿佛溺水之人抱住那根救命的浮木一般，抱得那么用力那么紧。
“哥哥在，在阿诚身边。”
“哥哥，好冷……阿诚好疼……哥哥阿诚会乖乖听话不要赶阿诚走好不好……哥哥阿诚求你了不要赶我走……”
明楼怜惜地亲了亲孩子被汗水浸湿的鬓角：“不会的，哥哥不会赶阿诚离开，阿诚不用怕。”
阿诚抽噎着：“一、一辈子？”
明楼拭去他额头的冷汗坚定地回答：“一辈子。”
阿诚扑进明楼的怀里“哇”地哭出声，像是在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安和恐慌。
明楼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直到他渐渐平息下来才抱起人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些日子哥哥陪你睡觉，做噩梦也不用怕，有哥哥在身边。”
有哥哥在身边。
明楼那个时候微笑的样子深深地印在阿诚的记忆里，用不褪色。
-Fin-
